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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章 全家都是極品(八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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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甜甜,男主真的打申請,要求轉業了!”   就在何甜甜被家人護送到體校,剛剛進入宿舍的時候,腦子裏的小D同學忽然冒出這麽一句話。

何甜甜神色不變,繼續故作倨傲的跟其他三個舍友點點頭,權當和大家招呼了。

徐娟見了,便有些不滿,她父母都是運動員,也算是出身體育世家。

十四歲被發覺射箭的天賦,就開始進行專業的訓練。

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,前兩年的全運會上,她摘得了個人項目的銅牌。

為了備戰這次的亞運會,她沒日沒夜的訓練,還托父母的關系,專門去了趟宇宙國。

現在華國最大的對手是宇宙國,上屆奧運會就是敗在了對方手上。

因為種種原因,暫時不好請外籍教練,徐娟只能用個人的名義,去拜訪宇宙國的教練指導技術。

在國外進行了短期的訓練,徐娟似乎找到了感覺。

她對於這次的亞運會,以及兩年後的奧運會勢在必得。

即便不能戰勝宇宙國的選手,也要摘得一枚獎牌。

徐娟非常有信心,她也認定自己是女隊的一姐。

只是,這兩天隊裏卻流傳著一個消息:陳教練在體校門口發現了一個射箭小天才,從來沒有接觸過競技用的弓箭,居然還能打出10環的好成績。

體校門口?   還是個小天才?   徐娟只覺得可笑。

華國根本不缺什麽天才。

就像她徐娟,也極有天賦。

但競技比賽這種事,不單單靠天賦,更多的需要訓練、心態以及技巧等等。

而且那個所謂的天才已經十八歲了,這個年紀才開始訓練,她能練出什麽好成果?   陳教練卻硬是把這人招了進來,占了省隊的名額,且看陳教練重視的程度,約莫也會給她更多的機會!   那人的機會多了,似徐娟這樣的老隊員的機會就會減少啊。

徐娟越想越不忿。

不過,同宿舍的趙玉芬說了句:“也沒什麽,就是個農村來的野丫頭。”   言下之意,無非就是覺得,一個農村姑娘,就算僥幸來到省隊,也未必能夠留得下。

徐娟想想也是,像這樣的農村丫頭,過去或許都不知道什麽是射箭比賽。

靠著一點兒天賦來到省隊,常年進行封閉練習,時間久了,未必能夠堅持得住。

徐娟和趙玉芬都是城裏姑娘,她們從小就接觸體育,頗有些優越感。

她們說話的時候,並沒有留意,另一個室友劉建紅的表情有些難堪。

劉建紅也是農村來的,她偶然遇到了市隊的教練,教練覺得她身體條件和心理素質都不錯,就問她願不願意射箭。

當時只有十三歲的劉建紅,還傻乎乎的問了句“什麽是射箭比賽”。

她來到市體校,真正接觸到射箭後,才徹底喜歡上了這項運動。

除了愛好,劉建紅更加清楚,只有成為運動員,奪得比賽的獎牌,她才能走出農村,才能給家裏賺錢。

劉建紅有些天賦,卻不如徐娟。

且她起步晚,沒有基礎,只能靠著拼命練習,才能取得讓教練滿意的成績。

這次也是因為備戰亞運會,劉建紅從市隊選拔到了省隊。

來到省隊後,劉建紅才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、天外有天。

不說別人,單是她們宿舍的徐娟,就是一座讓她仰望的高山。

天賦好,體能好,聽說徐娟在練習射箭之前,還曾經練過田徑。

體能對於射箭比賽來說,是非常重要的。

專業的射箭運動員,射出一個10環並不稀奇,關鍵是能夠次次都射出10環、9環的成績才是真優秀。

而奧運比賽中,射箭運動員一場比賽要射出72箭。

這是一個非常消耗體能的過程。

所以,何甜甜說當射箭運動員不需要太過艱苦的訓練,純粹是安撫親媽和家人。

當運動員的,哪有不吃苦的?   唯一的區別也就是訓練的側重點不同罷了。

射箭運動員沒有具體的體能指標,但也需要有足夠的體力支撐一整場的比賽。

劉建紅在這方面就有些短缺,不過,她不怕吃苦。

來到省隊後,意識到自己的不足,她就拼命的加練,早上五點就起床,跑步、拉伸,做各種力量訓練。

晚上訓練場關閉,她還會跑到跑到上繼續跑圈。

幸而省隊的夥食不錯,又有專門的隊醫幫忙推拿、放松肌肉,劉建紅這才沒有因為超負荷訓練而拖垮了身體。

一個月的拼命訓練,終於讓她追上了其他隊員的步伐。

她的綜合成績,僅次於徐娟。

不過,劉建紅還是不敢放松,她的目標是能夠被選入國家隊,參加亞運會,奪得一枚獎牌。

因為教練說過,只有得到這種賽事的獎牌(最好是冠軍),她才能被保送去上大學。

將來大學畢業了,哪怕回老家當個體育老師,也是捧上了鐵飯碗啊。

出身農村的劉建紅,對於自己的未來有著明確的規劃。

但,現實對她似乎並不十分友好。

劉建紅身邊已經有個難以逾越的徐娟了,現在又來一個射箭天才,劉建紅心裏忽然有些慌亂。

趙玉芬嘴上說著“沒什麽”,可能讓徐娟都如臨大敵的人,會真的“沒什麽”嗎?   存著這樣的擔憂與好奇,過了一天,劉建紅終於見到了何甜甜。

她對何甜甜的第一個印象就是漂亮,白凈的皮膚、精致的眉眼,根本就、就不像個農村姑娘啊。

劉建紅還發現,何甜甜身上沒有那種農村人的自卑、縮手縮腳。

面對徐娟和趙玉芬這樣高高在上的城裏人,何甜甜非但沒有不知所措,反而高昂著頭顱,就像一只美麗、驕傲的白天鵝。

劉建紅不知道“顏狗”這個詞兒,但她看到這樣漂亮、明艷的少女,就是有種莫名的好感。

“切,長得好看有什麽用?射箭是用手,又不是用臉!”   趙玉芬帶著明顯的嫉妒,低聲咕噥了一句。

“你說什麽?我沒有聽到!麻煩再說一遍,好吧!”不管是原主,還是何甜甜本人,都不是忍氣吞聲的人。

她直接轉過頭,一雙漂亮的杏眼直勾勾的盯著趙玉芬。

趙玉芬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,在運動員裏已經算是高齡。

她跟徐娟關系好,上次參加比賽的時候,徐娟帶著她參加了團體賽,得到了全國第四的成績。

雖然還是不夠資格保送,但徐娟家裏有些關系,可以幫趙玉芬進入企事業單位。

所以,趙玉芬認準了徐娟,甘心給她當馬前卒。

知道徐娟不喜歡何甜甜這個新來的“天才”,不等徐娟自己開口,趙玉芬就先跳出來找茬。

正好,她自己也嫉妒何甜甜的長相和氣質,便直接拿這些開炮了。

但,趙玉芬沒有想到,何甜甜一個新來的,還是農村丫頭,聽到有人笑話她,她居然沒有低頭、忍耐,反而不依不饒的計較起來。

趙玉芬甚至都不敢跟何甜甜對視,狼狽的躲閃開,她又有些氣惱:我怕什麽,她一個農村來的野丫頭,就算有點兒天分,可體校根本就不缺有天分的人!   仿佛為了找回面子,趙玉芬又把頭轉了過來,加倍惡狠狠的瞪著何甜甜。

她還故意咧開嘴,一字一頓的說:“我剛才說,在咱們省隊靠成績說話。

你要是想讓咱們佩服你,那就拿出真本事來!”   靠臉算什麽?   長得漂亮還能當飯吃啊!   趙玉芬憤憤的想著。

當然,她說這話,也不全都是挑釁,還有激將的成分。

徐娟想當省隊女隊的老大,那就要把所有挑戰者都壓下去。

何甜甜一個新來的,合該給她一個下馬威。

就是徐娟,也十分滿意趙玉芬的這番操作。

她躍躍欲試的看著何甜甜,想著,只要這人一松口,她就拉著對方去靶場。

到時候,誰才是省隊的一姐,一目了然!   “你們佩不佩服我,跟我有什麽關系?”   何甜甜卻不上當,反而一副看智障的眼神,那種自信的模樣,反襯的跳出來找茬的趙玉芬是那般的無聊。

趙玉芬感受到了來自於何甜甜的輕蔑,她心裏愈發不舒服,“怎麽沒關系?你進了省隊,就該按照省隊的規矩——”   “哦,不讓你們佩服我,就是不守省隊的規矩?嘖嘖,省隊這個規矩還真是有意思!”何甜甜作為一個距離反派只有一步之遙的人,想要氣人,絕對是專業的。

“我、我不是這個意思?”   趙玉芬果然被氣得夠嗆,她甚至有種自賤的感覺,仿佛是自己上趕著非要佩服人家,結果人家還不樂意。

呸呸,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好吧。

她、她——   等等,她最初是想幹什麽來著?   怎麽話題說著說著,就被扯到了這裏?   “嗤!真是愚蠢的凡人,居然試圖跟一個賣保健品的騙二代鬥嘴皮子!”   一而再、再而三的被何甜甜套路的小D同學,默默的在內核深處吐槽。

“你就是何甜甜?”   徐娟見趙玉芬挑釁不成,反而鬧了笑話,臉色陰沈下來。

她也不再躲在背後,而是直接對上何甜甜,“聽說你沒練過箭,卻還能打出10環的成績?”   何甜甜隨意的應了一聲,“是啊!我是天才嘛,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裏。”   還是一副欠兒欠兒的表情。

徐娟忍著氣惱,繼續說道:“那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場?如果你輸了,你就麻利的走人!如果你贏了,我就認可你有資格留在省隊!”   “切!憑什麽?”   何甜甜不客氣的嗤笑出聲,看向徐娟的目光更是無比輕蔑,“你是省隊的教練?還是上頭的領導?”   她直接翻了個白眼,“我有沒有資格留在省隊,我要不要走人,這些都不是你能裁決的!”   “嫉妒我是天才、嫉妒我長得好看就直接說,何必繞這麽大的圈子?”   “還有啊,就像你們自己說得,省隊是靠實力說話的。

所以,以後麻煩你們少弄這些歪門邪道。

整天搞這些口水官司,有意思嗎?”   何甜甜表明了自己的態度,便不再搭理徐娟和趙玉芬。

徐娟卻不肯幹休,繼續追著何甜甜:“你既然知道要靠實力說話,那為什麽不敢跟我比一比?”   “不想比,不願意比!”   何甜甜就是不接徐娟的戰帖,徐娟氣成河豚卻又不能把何甜甜怎樣。

最後,她索性摔門離去,趙玉芬則趕忙跟了上去。

“……你、你好,何甜甜,我叫劉建紅!”   劉建紅遲疑著跟何甜甜打招呼,她猶豫再三,還是提醒了何甜甜一句:“徐娟的成績確實很好,她是上界全運會個人項目的銅牌,她、她家裏也都是從事體育行業的——”   有關系、有人脈。

如果何甜甜的成績真的不如徐娟,哪怕在女隊排第二,也極有可能會被排擠。

除非,她無比優秀,徐娟及其家人都無法遮掩她的光芒。

何甜甜當然知道自己足夠優秀,她也不怕一個徐娟。

但,對於劉建紅的善意,她還是真心感謝,“劉建紅,謝謝你!”   “不、不客氣!”看到何甜甜向自己露出燦爛明媚的笑容,十級顏控劉建紅只覺得心裏炸開了煙花——啊啊啊,小姐姐真的好漂亮啊,笑容好美、好甜啊!   雖然很喜歡何甜甜這個新來的舍友,但劉建紅也沒有忘了自己的目標。

她和何甜甜簡單說了幾句,就匆匆去訓練場繼續訓練了。

宿舍裏只剩下了何甜甜一個人。

她把行李和個人物品都擺放好,然後爬上床鋪去收拾。

忙碌的間隙,何甜甜終於有功夫理睬小D同學:“剛才你說嚴行舟準備離開軍營了?”   “對。

他已經向上級遞交了轉業申請,不過,他的上級勸他好好跟家裏人商量一下,不要輕易做決定!”小D同學一五一十的說著。

何甜甜笑著說:“他的上司越是這麽說,嚴行舟越想離開軍營。”   因為上司說讓他跟家裏人商量,其實還是顧忌嚴父這位軍中的老領導。

上司這般反應,本就敏感的嚴行舟會更加多想:自己都明確提出要轉業,可領導還是讓他跟家裏商量,表明他的老上級是更重視他親爹的看法啊。

嚴行舟急於擺脫家庭的影響,上司的話,會讓他更加堅持自己的決定。

“所以啊,嚴行舟這次是走定了!”劇情雖然拐了個小彎兒,但又回到了正軌。

而她何甜甜和家人的命運,也已經悄然改變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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